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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雍和宫的金刚驱魔神舞

导读:北京雍和宫的金刚驱魔神舞北京雍和宫的金刚驱魔神舞 文/李立祥 北京雍和宫每年正月底都要举行跳金刚驱魔神舞的活动。来自国内外的众多朝圣者和游客,纷纷到雍和宫来烧香、礼佛,观赏金刚驱魔神舞。雍和宫天王...
北京雍和宫的金刚驱魔神舞 北京雍和宫的金刚驱魔神舞

文/李立祥

北京雍和宫每年正月底都要举行跳金刚驱魔神舞的活动。来自国内外的众多朝圣者和游客,纷纷到雍和宫来烧香、礼佛,观赏金刚驱魔神舞。雍和宫天王殿前,悬挂起4米多高的巨幅唐卡。当天下午3时仪式开始,随着铿锵有力的鼓乐声,身着金色盔甲的四大天王出场,立于舞台四隅。布袋僧和六名小童至台前坐定,形成六子戏弥勒造型,给观者以喜庆祥和的气氛,接着便是神舞。神舞分六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自己的主题。

一、金刚驱魔神舞的历史

金刚驱魔神舞,藏语称“羌姆”,蒙古语称“布扎克”,学界称《密咒续部大海之舞》,简称“法舞”,京城百姓谓之“打鬼”。

它是在西藏土风舞的基础上,吸取了本教仪轨和印度面具舞的某种形式而成,为藏传佛教的一种密乘仪式舞蹈。

金刚驱魔神舞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八世纪初。当时,莲花生大师应赞普赤松德赞的邀请,入藏弘法,建桑耶寺,教授藏族弟子学习翻译之学。莲花生大师后来成为吐蕃的“师君三尊”中的轨范师。《莲花生传记》载:译经师在桑耶寺慈氏洲译完经后,由大师手持译好的经卷,绕“务孜殿”三周,之后排成行列,带上假面具,击鼓跳舞,为所译经典开光。自此,桑耶寺便成为金刚驱魔神舞发源的中心。

关于金刚驱魔神舞的来历,还有一段趣闻:话说唐开成三年(838),吐蕃朗达玛杀了其兄,后自立为赞普(即国王),并一反其兄所为,大举灭佛、毁寺院、杀僧侣、焚经典,强迫喇嘛还俗。后来,吐蕃有一名叫拉隆巴勒道尔吉的僧人,决心要除掉朗达玛。此僧先将一匹白马用木炭涂成黑色,身着白里黑面的舞衣,暗藏袖箭,前往拉萨。在朗达玛观赏舞蹈时,接近其身,将其射死,然后乘马出逃。当马涉水过河时,身上的炭色脱落现出白色,拉隆巴勒道尔吉又将舞衣反穿,白里朝外,黑人黑马顿时消失,追赶的武士被迷,只好作罢。由于拉隆巴勒道尔吉当时跳舞身着黑衣,故称黑衣舞。从那时起,黑衣舞开始在藏区流传。西藏民众为纪念这位勇士而设立的活动,后来格鲁派为弘扬佛法,在拉萨法会上将这一仪式进行改编,正式成为祈愿法会的重要仪式,并延续下来。至明永乐七年(1409),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大师为弘传佛法,保护众生平安,于藏历正月初一至十五,在拉萨举行了讲述辩论佛法、发愿祈祷的大法会,藏语称“默朗钦摩”,即“大愿祈祷法会”,俗称“传召法会”。祈愿法会期间,将原黑衣舞改编完善后成为其中的一个大项仪式,并延续下来。当时,西藏、青海等地的寺院都要举行“传召法会”,并跳金刚驱魔神舞以示庆祝。明朝末年,金刚驱魔神舞传到北京,到清代,许多藏传佛教寺院都跳此舞。皇宫中正殿每年均要举行这一仪式,清人福格的《听雨丛谈》载:“每年年终集喇嘛于中正殿,建诵经道场,祈福送祟,羽葆幢幡,鼓乐跳舞。”

如今,在西藏等地金刚驱魔神舞和展示大佛,已经成为藏传佛教仪式中的两项重要内容。跳舞的日期不同,桑耶寺的“多依曲巴”在藏历五月十五日跳;萨迦寺的“郭堆庄姆”在六月十五日跳;扎什伦布寺的“色莫钦姆”在八月举行;布达拉宫“孜谷各巴”在十二月二十九日跳;而大昭寺的传召法会中,正月二十四日,要在西南的鲁布广场跳神舞,二十五日僧人们抬出弥勒佛像,绕八廓街一周后,传召法会宣告圆满结束;青海塔尔寺则在正月十四、四月十四至十五、六月初八、九月二十三日,四大法会期间,于文殊菩萨殿院内跳神舞;河北承德普宁寺每年正月十一至十三,跳米拉查玛舞,旨在驱除邪恶,祈愿天下太平。

二、主要几种法舞

1、供养舞

——即为供养佛、菩萨、护法,舞者持吉祥结、妙莲华、宝伞、右旋海螺、金轮、胜利幢、宝瓶、金鱼八种法物,作为供养而献舞。

2、地舞

——开设密宗道场时跳此舞,其中主要有密集金刚、大威徳金刚、胜乐金刚、时轮金刚的舞蹈。

3、米拉査玛舞

——为纪念藏传佛教著名的修行者——米拉日巴,弘法传道而举行。是以念诵经典、结手印等形式来体现。尤以“道歌”中的对白最为诙谐幽黙,通过“唱、念、做、打”的形式,赋予了深刻的佛教道理。

4、黑帽度母舞

——主要由黑帽度母、阎魔护法、永保护法、吉祥天母、大红司命主、五明王护法、阿杂日、大鹏金翅鸟等组成。

金刚驱魔神舞根据情况,人数可多可少。多者数百人,少则十数人,但以70人左右最为常见。从乾隆十年二月初一(1745)始,雍和宫举行了大愿祈祷法会并跳此舞,乾隆皇帝亲临现场,章嘉活佛与众多高僧还进行辩经活动。关于当时金刚驱魔神舞所需物品,史料中有记载:“内务府总管于乾隆九年四月初二日奏请办理,除移用弘仁寺、东黄寺套头、衣物各47项外,经和章嘉呼图克图商量的结果,另续添铜迈达里1尊,车轿各1乘,各色套头衣物43项。并仍请动用雍和宫工程项目银两。”奉旨“知道了,套头交造办处、盔头作成(处)造。这些成造物件于十二月初八日前,俱送至雍和宫。

在清代,雍和宫金刚驱魔神舞的扮饰者不全是本寺的僧人,还有京城各藏传佛教寺院中挑选出来的僧人。至每年大愿祈祷法会前,由雍和宫扎萨克喇嘛行文“喇嘛印务处”,再通知各寺院派僧人到雍和宫练习跳法舞,名曰“过排”。那时,法舞共跳三日。第一日为“排练”。第二日为正式跳法舞日,第三日为“绕寺”。因为“排练”和“绕寺”的时间太早,故很少有人观看,只有第二日,雍和宫内外人山人海。正如清《燕京岁时记》载:“打鬼本西域佛法,并非怪异,即古者九门观傩之遗风,亦所以禳除不祥也。每至打鬼,各喇嘛僧等扮演诸天神将以驱逐邪魔,都人观者甚众,有万家空巷之风。”《清观心室》抄本说得更为详细:“在京跳布扎时,于寺前设立法坛,设立红边大皂六杆,幡八杆,几上供设铁索、铁钩、铁叉、铁钻、斧、锤、剑、烙、乌绦等件,名为十宝,并设巴凌鬼头,地下设三角盘两个,中盛麦塑骷髅模形一具,名曰灵噶,即邪祟之像也。大喇嘛身披法衣,手执铃,升法座,其余喇嘛人众于坛场之旁,席地而坐,鼓吹唪诵札楚克经,汉音列素,即护法经,经中多驱邪梵咒。”

那时,每至跳神舞前,官署的蓝布帐幕,搭满了昭泰门内外,雍和宫牌楼前卖大糖葫芦、风车和京味小吃的比比皆是,叫卖声此起彼伏。金刚驱魔神舞的坛场即设在雍和门庭院,石阶之上搭有红栏杆看台,上置金漆桌椅。众高僧及身着礼服、项挂朝珠的官员人等依序入座,两侧有乐队侍立。在清代,跳舞的服装均由皇宫专门定制。现今雍和宫珍藏有数套此类服装,其上满饰龙纹、八宝纹、云海纹,做工精致,用料讲究。当时,这种大型的宗教乐舞,北京和内外蒙古等藏传佛教寺院都在例演,只是日期不同。故昔年京城流传着“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在打鬼”的说法。自嘉庆年以后,只有皇宫中正殿、雍和宫、黄寺、黑寺等寺院举行这一仪式了。

三、宗教舞蹈重现雍和宫

1957年雍和宫跳此舞的规模相当大。那日,一万多人冒着大雪观看了表演,其中还有很多外宾,盛况空前,后来一度中断。至1984年,从辽宁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瑞应寺聘请了高僧高尼根加布为雍和宫学僧传授了此舞。1987年,雍和宫在举行大愿祈祷法会的同时恢复了金刚驱魔神舞,使得这一古老的宗教舞蹈重现雍和宫。

如今,在大愿祈祷法会期间,毎日必诵的经典有《释迦牟尼佛赞》、《献沐浴诵》、《供养曼荼罗》、《总忏悔经》、《三十五佛忏悔经》、《往生极乐净土愿》、《御译衍教典》等。法会的最后两日举行金刚驱魔神舞仪式。

每至此日,红墙黄瓦的雍和宫门前,悬挂着“永保护法”、“吉祥天母”、“地狱主”三幅大唐卡画,僧人事先用粉笔于地中央绘制吉祥八瑞相图案。院内还搭起了舞台,上铺红色地毯,台下中外游客熙熙攘攘,等着一睹金刚驱魔神舞的风采。舞台前方,置一用大红纸和高粱秸糊制的三角架,上有骷髅模型和风火图饰,称“巴凌”,藏语称“朵玛”。意为将布满十地的怨魔的血肉骨骼等,堆得像须弥山,通过经咒加持,将其化为无上甘露,献给佛菩萨,故此时又称朵玛供。待舞蹈结束后,向邪祟抛掷朵玛咒时用。即时,随着低沉、浑厚的长号声和铿锵有力的打击乐声,身着金色盔甲的四大天王出场,立于舞台四隅。布袋僧和六名小童至台前坐定,形成六子戏弥勒造型。

在寺院住持的带领下,众僧走出佛殿,二小僧手执香炉在前面开道。一僧手举金黄色的伞盖紧随住持身后,随之为手执幢幡的二僧及乐队的法螺手、镶翅法螺手、铙钹手、唢吶手、长号角手、胫骨号筒手、长柄鼓手、神鼓手等仪仗队缓缓步入舞台前。如此,算是舞蹈的开始。舞者头戴着各式面具,身着各色绣花缎袍,肩披五色缎云肩,胸前披挂骨制璎珞,足着厚底青缎靴。其意是要为驱除魔障和人世间的烦恼而尽兴狂舞。

每场为:

1、黑帽度母献神饮:

也有称“二十一度母献神饮”。所谓神饮,既以茶、奶、酒加适量金粉混合而成,再诵经为甘露,故称神饮。此舞不带面具。舞者眉清目秀,头戴大遮沿帽,帽顶插有五根雉鸡翎。右手持盛满甘露水的小铜碗,左手持鲜花,不断作敬献状,意以甘露供养、祈愿佛菩萨赐福人间,度化一切有情众生。使众生能够从妄念、执著中得到解脱,得到福乐与吉祥,并祈愿法会圆满成就。此舞动作和缓,柔中有刚。

2、阿杂日:

系古代西域的游方僧、行脚僧和印度瑜伽咒师,或称来藏弘法的译师和高僧。他们是文化交流的使者,也是各民族友谊的象征。在唐卡中有《财神牵象图》,绘有一西域僧人牵着载满珍宝的大象,象征招财进宝。其意为外来使者不仅带来佛法,还带来了珍宝,或者说外来使者带来的是犹如珍宝一样珍贵的佛法。舞者头戴墨绿色或黄色的面具,上为螺旋形,身着红色襟衣,下着彩条纹筒裙,腰系彩带,右手执彩棒。动作轻松而有节律,夸张诙谐。意为要以佛教的义理度化、启迪众生,战胜邪恶,以大智慧护持佛法。此舞还有感恩的说法:即感谢最初从印度、尼泊尔传佛教至西藏的众多高僧、译师、瑜伽咒师的辛劳。

3、骷髅面具:

蒙古语称“好迈”。舞者头戴骷髅面具,身着白色短衣和白色缎裤,腰间系红色绸带,裤筒上绣有红色火焰纹饰,足着白色绣花鞋,手执黑白相间的木棒。象征阎王的使者或地狱的差役,手中的木棒称为“拘牌”,黑色表示罪恶,白色表示善德,每个人在世上的行为都将记在拘牌上。他们有节奏地舞蹈,是要将魔障辨认出来,以送交阎君,驱灭降服。此舞体现了因果的法则,又示人身难得,生死无常,只有了脱生死,方能离苦得乐。

4、地狱主:

藏语称“却日吉勒”,又名降阎魔尊、阎魔护法。五位舞者头戴牛头造型面具,上饰五骷髅冠,左手执绢索,右手持棒。舞蹈铿锵有力,威风凛凛。从中显示了佛法的力量,其寓意为他们是文殊菩萨的化现,是区别善恶的首领,对于作恶者,地狱主以绢索和木棒令其降服。那勇猛精进、要在世间惩恶扬善的气概,尽现于舞台之上。

5、尸陀林主:

藏语称“契代巴代”,又名墓葬主。藏传佛教将其作为天葬场的守护神,又说是胜乐金刚之神变,也是胜乐金刚的护法。舞者头戴骷髅形面具,上有骷髅冠,耳后有五彩冠翅。身着白缎紧身小袄,上绣有红色纹饰,红兜肚,绣花红裙,裤、鞋、手套红白相间,胸前佩有璎珞。他们在台上做飞舞状,动作轻盈、机敏、快活。其意为在众护法、菩萨的协助下,终于将妖魔捉到。舞至最后,他们将象征妖魔的模型“灵噶”团团围住,做驱魔除障之动作,表示将妖魔的灵魂从肉体中分离出来。

6、牛鹿面神:

舞者头戴牛头和鹿头形状面具,分别身着天蓝和金黄色绣花缎袍。他们是地狱主的侍从和眷属,今为驱除一切魔障和人世间的烦恼而尽兴狂舞。舞者边持刀砍那象征邪恶的骷髅面人,边跪下来做抛扬之势。其意是已经将妖魔的灵魂引度后脱离了肉体而超生。这是法舞的关键一幕,舞姿勇武刚健,具有较强的雕塑感。

7、大鹏金翅鸟:

大鹏金翅鸟口衔长蛇,手持法器所向披靡,以破除无明之障。

8、吉祥天母:

藏语称“贝殿拉姆”,蒙古语称“拉哈姆”。他们头戴面具,上饰五骷髅冠,赤发上冲。身着绣花缎袍,肩披五色花缎披肩,手执金刚短杖。吉祥天母同四位部众——春天母、夏天母、秋天母、冬天母共同起舞,动作大张大合,舞姿拙朴刚健。吉祥天母那勇猛精进、要在人间惩恶扬善的护法气概尽现于舞台之上。

9、永保护法:

梵文称“玛哈嘎拉”,意为大黑天,藏语称“贡波”,系降伏恶魔所呈现的忿怒相。有一面二臂、四臂、六臂等多种形象,一般以一面六臂为常见。永保护法青面三目,头戴五骷髅冠、张口卷舌,发向上,右手执钺刀,左手持盛血顶骨颅器,其颈挂有长蛇。同其四位眷属起舞,尽显其降服恶魔的气概。

如今,雍和宫金刚驱魔神舞主要有六幕,依次为:黑帽度母献神饮、阿杂日、骷髅面具、地狱主、尸陀林主、牛鹿面神。

金刚驱魔神舞主要以足上动作为主,并有严格的仪轨要求,《金刚驱魔神舞缘起》一文载:“上身犹如狮子,腰部如盘绕,关节像幻轮,肌肉当放松,血脉似沸腾,举止应尊严,作舞亦缓慢,膝盖要弯曲,骨骼现安乐,皆勇显威猛。”“跳怖畏之舞时,不应挥舞过重;作尊严柔和之舞时,不宜双目紧闭;作快乐之舞时,不应显露急促;作轻松慢舞时,不宜动作过于懈怠;作妩媚之舞时,动作不宜变化过重。”

舞毕,抛掷除祟朵玛咒仪式开始,又称放咒仪式,俗称送祟。鼓乐声中,众僧人经长长的甬道至牌楼院,那里已准备好了用干高粱秸搭起的柴堆。但见住持带领众僧诵经,随后,将巴凌尖端对外,猛地投入点燃的熊熊烈火中,意为将摄受的“我执”投入火中燃烧,使之达到圆融无碍的大自在境地,以使佛教事业兴旺,百姓安居乐业。或者说恶魔被彻底歼灭,从此天下太平。在西藏等地,有的寺院不跳神舞,但是在大型法会结束时,有烧巴凌的活动,意为驱除邪祟,祈愿吉祥。

之后,僧人陆续归来,在代表佛的世界的曼达前,在盛满甘果的铜盘前诵经。这些甘果可称为胜利果。诵经毕,僧人将甘果分发给游人信众,得到甘果被认为是一种福分。

二月初一晨,当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雍和宫绕寺活动开始了。绕寺,又称弥勒转寺日,意为接未来佛——弥勒到人间清邪除祟,使人间的每片土地、每个角落都平安洁净。

四、金刚驱魔神舞的面具

金刚驱魔神舞的面具是藏传佛教历史、文化的产物。最初,印度佛教密乘传入西藏时,印度的女神、吉祥天女及一些婆罗门的神祇成为藏传佛教的护法,同时又吸取了藏地本教祭祀仪式中的土风舞、拟兽舞的一些形式,并逐渐演化形成藏传佛教的神舞。在吐蕃时期,举行盛大庆典时,要表演戴上假面具装扮狮虎豹的舞蹈。华锐·东智在《中国藏学》上发表文章,认为藏民族面具的产生和藏族历史上的第一座寺院——桑耶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六世纪以前,面具形成的自然条件是藏族早期的绘面习俗。其发展大致为四个阶段:1、面具产生前的绘面习俗;2、受本教图腾崇拜的影响;3、藏传佛教产生后面具题材向神祇的形象发展;4、戏剧的产生促进了面具的发展,并展示出固有的表演、装饰功能。

金刚驱魔神舞面具可依教派分为萨迦、格鲁、宁玛、噶举等派的面具。从形象上使用最广泛的是呈忿怒相的护法面具,其色彩艳丽,种类繁多。可分为:1、戴面具舞,诸如金刚舞、护法舞、拟兽图腾舞、法王舞等;2、不戴面具舞,主要表演佛的本生故事和历史故事;3、用纱布沿帽垂下挡住脸部的舞者,如拉姆舞等。戴面具舞,有牛鹿等面具,还有骷髅状面具、尸陀林主等,加上一些骨饰物,是藏传佛教的轮回与转生的象征。以“勾召灵魂进入灵噶”,亦向世人说明死亡、生死之轮回。

制做神舞面具的材料有贴布脱胎面具、皮质面具、木质面具、金属面具、泥面具、织品面具等。制作时,要先做一个可以用来复制的外模,然后将碎布浸湿,一块块、一层层地铺在外模的内侧,再灌入石膏等,待其凝固后,将坯子用力抽出,风干后打磨着色。神舞面具的色彩鲜艳、浓重、绚丽,但又十分和谐,与藏蒙等民族传统绘画用色一致。面具的造型夸张、厚重、拙朴、多样,给观者的视觉以冲击力。面具是以人的思维方式、世俗的情感来揭示人世间的美好与丑恶,使人类的真善美和假恶丑得到直观的表现。从金刚驱魔神舞面具上可以看出,藏民族的审美心理和丰富的想象力和卓越的创造力。每尊面具蕴涵着震撼人心的精神力度。其实,在雪域,还有藏戏面具、民间祭祀面具和民间艺术表演面具,均是在漫长的历史中形成的。

五、金刚驱魔神舞的内涵

如今,金刚驱魔神舞遍布青海、甘肃、四川、云南等藏族地区。在内蒙古各寺院、北京雍和宫、山西五台山的藏传佛教寺院、河北承德普宁寺均有流传。佛经中记载金刚驱魔神舞,法门广大,遍布虚空,不可胜数。跳舞时,要戴着这些具有象征意义的面具,随着鼓、钹、号等法器的节拍,跳着抑扬进退、疾徐有序的舞蹈。可以看出,作为一种文化,金刚驱魔神舞受到人们的喜爱。是以佛教的义理揭示人世间的美好与丑恶,使人类的真善美和假恶丑得到了直观的表现。可以说,每尊面具、每件服饰都蕴涵着雪域高原、蒙古草原的历史与文化。而舞蹈本意是以圣者及众多护法眷属的身份,翩翩起舞,弘法利生,消灭诸如“黑魔如扎”之类的魔障,保护佛教事业和百姓安居乐业。藏文《续部智慧勇猛闪电经》载:“通达诸法平等性,劝请作舞降魔祟,持咒结印现本尊,舞动显示威严相,皆令赞叹为怖畏,诸魔恶众皆制伏。”《胜乐金刚续》载:“为调伏诸魔而制作,以六声调圆满六意,舞动六势度六众。”于是,“生命救度”这一主题,通过舞蹈得以充分展现。

神舞大致包括三个相互交织的段落,一为净坛祈福,二为处置为盟(魔与孽的化身),三为佛教主尊和护法的赞颂。跳神舞时,舞者护法威仪,结手印、执法器,口诵真言,心观本尊,相继不断。就此舞本意来讲,所谓邪祟,主要指人类本身的弱点和恶念,包括贪瞋痴等烦恼。神舞还是一套供养诸佛的特殊仪轨。“由结金刚舞,则供养诸佛。”所谓供养,大致相当于供奉、礼赞,故供养可以香花、灯烛、饮食、资财、乐舞等形式。

从佛教理论上来讲,舞蹈本身是“上求菩提、下化众生”的菩提行。表演者翩翩起舞,以息灾、调伏的密法制伏诸魔及我执,以示佛法与外道和人们的心灵之魔反复搏斗交锋,以破除无明之障,达到人天皆大欢喜。

——本文选自《法音》